现在这种情况,陆宛儿也顾不上岑莲,看着医生和护士在给陆景同紧急止血,眼泪都流下来了。她无助的看了看,几乎是本能的掏出手机给陆凯歌打了电话。
陆凯歌正在书房里看文件,接到她的电话,气血涌上来,差点没有晕过去。
该死的岑莲!
他匆匆忙忙赶到医院,陆宛儿和本应该在病床上的聂和玉都在手术室外面等着,而岑莲……她手上还沾着血,却不肯让人碰,只是双手捂着头,无助的缩在墙角,口中念念有词。
陆凯歌谁也不看,走过去一把扯住岑莲,面容狰狞,“你这个祸害,你怎么不干脆去死算了?先是害死了我的孙儿,现在连我的儿子都不放过。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样?岑莲,我们离婚,这事没得商量!”
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打算让她反省,现在就是铁了心的要跟她离婚了。
再把她留在陆家,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们。
此时的岑莲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,她满脑子都是陆景同流血的模样,整个人都快癫狂了,“不是我,不是我害的景同,不是我。”
她眼神迷茫,环顾四圈,在看到聂和玉的时候浑身颤栗,像是看到了个恶魔,失控的挣扎着,“别过来,你别过来。你是个恶魔,你就是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恶魔。”
见她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执迷不悟,认为是别人的错,陆凯歌眼中全是失望。
当初要不是他们陆家没落了,他又怎么会娶岑莲这个低门低户的女人?早知道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,当初他就该坚持不娶她,不然也不至于把陆家推到这个地步。
他无力的松开手。
景同是他唯一的儿子,要是他出了事情,陆家可就……
唯一的……儿子……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他眼神微微闪烁着。好在这时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岑莲身上,压根就没有人看见他的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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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的闹剧传到聂合欢的耳朵里的时候,她正坐在办公室里跟梓涵说话。沈瑾修走进来,把文件放到她面前,“这是他们签署的股权转让,计划完成。”
聂合欢随意看了两眼,笑得跟只奸诈的狐狸。
这份协议是聂骏望和她这边的人签的。当然,他们并不知道那人是自己的人。
早在沈瑾修加入到海信的时候,她就知道对方迟早有一天会对海信下手,所以早就有所防备。她让沈瑾修找了几个可靠的人,注册了好几个皮包公司,对方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来。
这次二房的人砸重金买下海信和其他几个公司的股权,大部分的钱都是跟借贷公司借贷的,而借钱给他们的人,自然也是她。也就是说,二房的人相当于是拿她的钱买了她的公司。而现在,为了还借贷公司的钱和利息,他们又把海信低价出售。
一来二去,她不但得到了巨额的利息,还用超低的价钱把海信买了回来。她什么都没有损失,损失惨重的是二房的人。
“你说要是他们知道这个消息,会不会气得吐血?”沈瑾修笑得贼兮兮的,“我听说当初他们卖掉海信的时候,还四处打听了,确认收购的人和我们没关系,他们才肯卖。”
聂合欢拎着那份文件,笑嘻嘻道,“走,我们也上门赶人去。”
想着上次自己离开海信时聂骏辉那嚣张的模样,她就觉得很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