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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年初正旦日,他未赶去洛阳皇宫参加正旦朝贺开始,便是隐隐宣告了幽州与洛阳的决裂。
及至今日,坐镇洛阳的幸逊,绝不可能再继续看他进一步的坐大了。
而魏劭,他也将以名副其实的北方霸主的身份,真正开启他宏图霸业的第一步:挑战洛阳的无上权力。
对烧当羌的这最后一战,就是承前启后的一个节点。
真正的足以搅乱天下大势的战争阴影,即将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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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莫和他的羌兵,在一场大战之后,只余不到两千人马,最后被魏劭的大军包围在了一片荒草滩中。
其余或死,或被俘。
雕莫负隅顽抗,数次欲组织最后的骑兵阵冲出重围,均被箭阵阻回。包围圈越来越小,至穷途末路,欲横刀自刎之时,被部下苦苦劝阻。
是役,烧当羌大败,骑兵全军覆没,元气大伤,雕莫被俘。
三天后,雕莫接受了公孙羊的招降,向魏劭上了降书。
他在降书中称,罪在己一人,与族人无干。既侥幸得君侯宽宥,愿领阖族之人归附,不生二心。
而这个时候,魏劭早已经踏上了回往晋阳的路程。
他半个多月前收到小乔的那封信后,当即就回了一封信,命信使再送回去。
她却一直没再回复了。
魏劭感到有点忐忑。
终于等到战事尘埃落定,他如何还坐的住?将善后一股脑儿丢给了公孙羊,自己便踏上了回往晋阳的归途。
他归心似箭,现在最想做的事,就是想快点见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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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劭在七月末的这个傍晚时分,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晋阳。
他的马匹在往城北衙署去的时候,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。
最后魏劭停马,在道旁沉吟了片刻,调转马头,往另一个方向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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