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智障。
她气结,眼观鼻鼻观心,坐正身子不再理他。
天色已暗,夜幕一点一点渗透整个天空,回到穆宅时将近七点整,霍姨已经把晚餐摆上了餐桌。尚萌萌心情不佳,自然不想对着穆城吃饭,干脆拿碗筷从盘子里了些青菜,准备上楼回卧室吃。
步子刚动,一个声音响起,“坐下。”
昨晚电梯里那场残暴的性.爱,着实给尚萌萌留下了阴影,她还没有将自己调整为“面对金主”的最佳状态。合了合眸子呼出一口气,她语调平静,“我觉得,在哪里吃晚饭是□□。”
“我有事要说。”语气冷冷淡淡,然后重复,“坐下。”
几秒钟的静默后,“哐当”一声响,白瓷碗重重撂在了桌上。她拖开椅子落座,双手环胸二郎腿翘起,素净美艳的脸上表情漫不经心,“您说。”
佣人们神色怪诞,面面相觑,倒是霍姨仍旧波澜不惊,从从容容地给桌上的两人递去净手用的消毒毛巾,然后从从容容地退下。
穆城垂眸慢条斯理地擦手,视线微抬,看见她既没有碰毛巾也没有动碗筷,挑眉,“怎么不吃?”
“……”尚萌萌脸色沉沉地瞪着他,未几,拿起筷子开始吃饭。
她讨厌极富侵略性的眼睛,讨厌被强吻,讨厌人在电梯里强行和她做.爱,讨厌这种好整以暇又胸有成竹的姿态。
衣冠禽兽。
她冷着脸喝了一口汤,听见穆城平静道,“明天的所有工作都取消,我要带你出门。”
“……”尚萌萌被嘴里的汤呛了下,擦了擦嘴蹙眉看他,“去哪儿?”
他眼也不抬:“疗养院。”
尚萌萌眸光微动。
只说去疗养院,却直到晚饭吃完,穆城也没有告诉她去疗养院干什么。他不说,她当然不可能问,只默默又吃了些青菜后便独自一人回了卧室。
整整一天都隐约觉得疼痛,尚萌萌又羞又臊气愤至极,上.床之前咬咬牙,直接把卧室门从里面上了锁。
一觉睡得不大安稳,凌晨左右,她迷迷糊糊间忽然惊醒过来,一坐而起冷汗涔涔——房门的锁在响,咔哒几声后,门开了。
走廊上的壁灯投入丝丝光线,门口的剪影极其高大,逆光,只是个模糊的轮廓,宽肩长腿。尚萌萌抚着额头爆了句粗口——这是他家,他当然有每个房间的钥匙。
她真是,蠢得可以。
穆城走进来,顺手关上房门。
“为什么锁门?”
他语调很随意,不像生气的样子,走近之后尚萌萌才看见,他身上穿着黑色睡袍,应该是刚洗完澡,身上有种淡淡的皂荚清香。很清爽,也很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