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鱼默默地拿出一支铅笔，把头发挽起来。

“先这么凑合着吧，回去就买。”

“啧啧！”

司徒渊舟十分嫌弃的看她一眼。

“女人一定要对自己下手狠！你现在钱也不少了，买不起化妆品？看看那张脸，素的跟小葱拌豆腐似的，连点儿颜色都没有！你看看我，吃的喝的也就罢了，什么护肤品啦，面膜啦，一样也不能少。还要定期做美容，不然会长细纹。”

孟鱼看看他的脸，除了过于苍白，的确皮肤很好。

“嗯……鬼还会长细纹吗？”

司徒渊舟眼皮子往上翻，头顶冒出一丝黑色戾气。

“你是说我的钱花冤枉了？”

完了完了，又把领导惹生气了！
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是说你皮肤特别好，细嫩的看不出毛孔。身为一个漂亮的鬼，怎么可能长细纹？！钱花的可值了！”

司徒渊舟头顶的戾气慢慢消失，睨了她一眼。

“下次说话注意！”

孟鱼连连点头。

“一定一定。”

开年会的地方在一个超级大的礼堂，前面彩色霓虹灯闪烁着几个大字——阴司年度总结大会。

大礼堂里乌压压的，孟鱼正打算往后坐，忽然看到何清水站起来正在冲着她挥手。

“给你占座位了，快来！”

司徒渊舟：“你过去吧，我的座位在前面。”

何清水占的位置很好，靠近走廊，进来出去的很方便。

一见到孟鱼，何清水笑的可高兴。

“我早就知道你进前一百名了，这回来先给你占座位。”

“谢谢，你怎么知道我进前一百了？”

“我领导说这回有件奖品叫‘功德伞’，给了实践课唯一获得突破的学生。我一猜就知道是你，多少名？”

孟鱼笑笑，“五十五，你呢？”

何清水：“三十八！这数字挺吉祥的哈。话说你进步真大，我怎么说也是三年多的职员了，你这才半年多。”

前排一个男生回过头，笑了笑。

“她可是最努力的一个！”

说完对孟鱼道：“你好，我叫孙耀星，第十一名。”

孙耀星旁边一个胖胖的男生也回过头，冲着孟鱼呵呵笑。

“我叫史甄相马，第八名。”

孟鱼何清水和前排同学互相认识了一下。

以前虽然在一个班里，可是大家都不熟。他们知道孟鱼的名字，大都因为孟鱼是两门课程的课代表，而且被政治课余老师当堂夸奖过几次。

史甄相马穿的汉服是深黄色，上面的花纹一圈一圈的，何清水多看了几眼，噗嗤一下笑出声。

孟鱼诧异地看他一眼，只见何清水捂着脸，又不敢大笑，憋的浑身正哆嗦。

戳戳他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前排的史甄相马回过头，嘿嘿几声。

“他一定是笑我的名字！”

何清水都笑出泪来了，抬手擦擦眼角。

“兄弟对不住啊，我笑点比较低，对不住对不住！”

史甄相马嘿嘿笑，一点都不在乎，看上去脾气可好了。

“我爸姓史，我妈姓甄，本来我叫史甄。三岁以前我奶奶看我比较多，说名字里为啥不加上她的姓，于是我成了史甄相。三岁以后是我姥姥照顾我，那我姥姥又有意见了。奶奶的姓能加，她的姓也得加，于是成了史甄相马。”

这回不光是何清水忍不住笑，就连孙耀星也笑的淌眼泪。

史甄相马一脸不在乎，也跟着呵呵笑。

等他们笑完了，史甄相马回头对孟鱼说。

“这回你的英语和政治都是第一名，真牛！”

孙耀星说：“你的英语和政治都是前三名，也很好了。”

一听就知道，这都是综合试卷提分的大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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