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暖轻笑，“汤经理，咱们前两天在商场见过，还记得吗？”

汤庆愣了愣，干巴巴道：“记记……记得。”

老汤总咳嗽一声。

汤庆立马改口，“不不不记得！”

老汤总又咳嗽一声。

“记记得！”

老汤总直接上手揪了他一下，汤庆捂着胳膊看向老汤总，一脸委屈，“爸，我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？”

老汤总：“……”

“噗——”乔暖笑了，是那种露出牙齿的张扬笑容，明艳灼人。

老汤总差点被他儿子气死，巍巍颤颤道：“乔经理，犬子无状，我一定好好教训他，您就饶他一回……”

这乔暖他还是比较了解的，当初对方还在小公司的时候和他们有合作，那时候和她一起来谈生意的是一个男人，她的上司。

她上司提了个不太合理的要求，老汤总有些为难，乔暖就提了否定的意见。

可她的上司大庭广众直接驳斥了她，当时她怎么回应来着？对了！她当时就只是笑，并没有多做解释。老汤总当时就对这个女人有点好奇，不是懦弱就是特别能忍。

再后来……和他们新天地合作的是乔暖，据说她上司犯了什么事被开除了，老汤总打那时候起就有点怵她。

再看她一步步从小公司到元夏，升组长、副经理，后转广贸经理……

视线转到大厅中央那个男人身上，老汤总打了个哆嗦，一个女阎罗就够可怕了，她旁边又有了一个男阎罗……

老汤总这各种心思转了转，也就在一瞬间。

乔暖看着面前吓得不成样子的父子，顿时有些好笑。老汤总老了，没勇气再拼搏，他儿子更加无能，这新天地这么些年，毫无变化。

不过也正是这样，她才需要他们。

“汤……”

乔暖刚张嘴，汤庆打断她的话，“调.戏你是我做的，要杀要剐随便你！不许牵连我爸爸！我爸老了，还特别胆小，你别吓他！”

乔暖：“……”

老汤总：“……”

老汤总这心情五味夹杂，也不知道该高兴儿子护着自己，还是该难过他这么蠢！

人乔暖自己都没提，他倒是屁颠颠送上门，还说了调戏……这可不是还嫌对方不够生气吗？！

乔暖的手指在酒杯上敲打了两下，冷笑道：“要杀要剐？怎么杀？怎么剐？”

汤庆傻眼了，对方不会来真的吧？！

“犯……犯法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