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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太后这些年 刀豆 2842 字 1个月前

不久,两人穿好衣服,一同回到床上。

两人在床上继续嬉闹。

对拓拔泓来说,李坤相处起来非常舒服,都是男人,没什么话不能说,没什么是彼此不懂的。男人没女人那么多娇气,什么坏招子都往对方身上使,完全不必害臊。他越来越觉得,李坤比那些女人有意思。他心里很空落,需要亲人,需要一点爱情来填补。

这夜,李坤便留在太华殿过夜。

次日拓拔泓起床上早朝,见他还在酣睡,也不叫醒他。他站在床边,对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,感觉也不错。李坤外貌长的是好看的,面容身材都让人喜欢。而且他是自己人,对自己忠诚。

他一边点头赞同自己,一边满意地去了。

拓拔泓说给他封官,就封官,冯凭那边听到了,也没说话。拓拔泓已经亲政了,这些事情,她不便再干涉了,否则会引起矛盾。

对于拓拔宏的抚养问题,原先本说给他安排保母,但如今,太后又改变了主意。

不再给他另选保母。

她要亲自担当拓拔宏的保母,亲自抚养这个孩子。

她这安排,让拓拔泓和众人都很吃惊。因为宫中历来选保母,都是一些出身低贱的人,抚育婴儿这等辛劳,本就是仆人做的事,从没有听过要哪个娘娘亲自劳神。更何况她是皇太后,却来担任这身份低贱的下人担任的职位。

不过拓拔泓也没异议。

她是彻底的不问世事了,一心一意地,都只放在抚育照料宏儿身上。拓拔泓心里有芥蒂,也没去看过她,连带着对宏儿也不再顾问。

拓拔泓亲政,带来朝政上极大的变动。排除旧臣,扶持自己的亲信,这自然是最起码的。不过拓拔泓并不敢做的太过,一切变动,都是在和平当中进行的,并未带来血腥的杀戮。这算是最好的情况了。因为往往权力的移交,都是伴随着残忍的杀戮的,否则难以真正地实现。

这个春天,拓拔泓过的忙碌。李氏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悲伤,不过因为朝事压身,他渐渐地遗忘了创伤。他非常勤政,一天大半的时候都放在处理奏章上,而且事无巨细,非常严谨。原本一些朝中的大事,他是审阅过后,再转呈给太后拿主意,而今全都是他自己做主,或者询问他自己的亲信大臣。他每日都要上朝,而且不单上早朝,还又增加了一次下午的朝会。春天,他独自带领朝中文武郊巡,太后也没有参与。

他渐渐能独当一面,适应起做皇帝了。

他和他的祖辈一样,格外重视军队和带兵。他本身也喜欢骑马打仗,一有空闲,就带着军队去禁苑狩猎。李坤随时跟在他左右。入夏之即,他又北巡了一趟河西,检阅军队,这次也是他一人带着文武百官,太后仍是不参与。

拓拔泓通过这几次带兵和出巡,在军中树立了威望。他通过明升暗降,或调职,或处置罢免,或问罪,等种种手段,清除太后一系的势力,将军队都换成自己信任的人,并且将朝中的大臣换成自己的人。

天气渐渐炎热,随着又一年盛夏的来临,拓拔泓已经差不多,全面将权力掌握在手了。太后的力量,而今被他差不多清除出局,只留下一些不甚重要的位置,也成功的,把一部分太后的支持者变成了自己的支持者。一旦他发号施令,便能立刻得到执行,决没有人说再去请示太后。

他能如此顺利,跟太后彻底的放权有关。

在这方面,拓拔泓认为,她还是识时务的。没有表面上罢令,实际又攥着权力不放,处处掣肘他。这让拓拔泓多少,对她放松了戒心,减轻了忌惮。

所以也就任由她抚养拓拔宏。

这在某种程度上,是一个交换。如果拓拔泓不让她抚养宏儿,她肯定不会这样甘心放手朝政。而拓拔泓若不能真正得权,也不会让她那么称心如意得到宏儿。两人互不干涉,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。

第73章 母爱泛滥

对于朝中的事, 冯凭既不想管, 也无力去关心了。她现在心思都放在了宏儿身上。

她二十四岁,才第一次做母亲。这种感觉非常奇妙。拓拔宏一出生就来到她身边,皮肤红彤彤的,肚子上的脐带都还没干, 黄黄的一坨,肠子似的粘在身上,看着怪恶心的,但是她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,惊天动地的欢喜。这个孩子是她的,就该是属于她的。她将婴儿从奶娘怀里接过来, 心里想:这是拓拔家欠她的。

拓拔家欠她一个孩子, 这是给她的弥补。

他身上,没有李氏的气味,也没有拓拔泓的气味。他一出世,就到了她的手里,就像她亲生的一样。他同他的父母毫无干连。

她亲自用热水给他洗澡。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孩子, 但内心有着做母亲的本能和天性。用手肘去给他试水,水要温暖, 但又不能太热,免得把他薄嫩的肌肤烫伤。他刚生下来还有点黄, 皮肤皱皱的,过了一个多月,黄色褪了, 就显出雪白的皮肉来,五官也日渐清晰。他长的非常白,像个雪娃娃,拥有着大大的眼睛和湿润的眼睫毛,瞳仁是纯正的黑色。

他起初只会吃奶,拉屎,饿了使劲哭,尿了也哭。渐渐大一点,会睁着眼睛到处看了。

手儿伸一伸,腿儿蹬一蹬,看了一会,困了,张开小嘴打个哈欠。闭上眼睛睡一会,醒来了继续看。

他会听人说话了。

有次冯凭和宫人说话,他在床上好像是听的有趣了,发出咯咯的声音,手舞足蹈。他只要一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手舞足蹈,咯咯直笑。他还会学人说话,呀呀地叫。

他能坐起来了。

他认识她了。

他会认人,他认得冯凭,看到她就会伸手要抱,别的人他不让抱,谁抱他就哭,非要冯凭才能哄得住。晚上他要和冯凭一起睡觉,他两只软绵绵的小手伸到她怀里去,抓住她的乳。他像一条小虫似的拱来拱去,捏啊,咂啊,想吮吸母亲的乳汁。她起初很不自在,因为她并非他真正的母亲,也没有乳汁。半夜迷迷糊被婴儿闹醒,她总是不自觉地别扭,将他的手从怀里扯下来。然而他一直哭,一直闹着要,她没有办法,只好由他。他摸到乳。头,欣喜若狂,立刻咂咂地吮吸起来。她抱着他肉乎乎的小身体,起初感觉很奇怪,但渐渐也就习惯了,心头涌起一种满足感。她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,在婴儿的吃奶声中入睡。

他会叫“妈妈”。

发一个音,发的不甚清楚,但那却是他在世界发出的最初的声音。她欣喜万分,知道他是在叫她。

她用羊脂玉雕的小鱼儿在他脸上方晃动,他咯咯笑着,伸出小手来抓鱼儿。他嫩藕似的胳膊腿儿,颜色就跟那玉雕的鱼儿一样,让人想咬一口。真是个漂亮的孩子。

她手轻轻挠他脚心,他咯咯笑,她逗他,笑亲他小肚子:“傻小子,你在笑什么呀?你什么都不懂,有什么好笑的呀?”

他笑的更欢了。

她感觉他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。她爱他爱不够。她亲亲他的小脸蛋,他咯咯笑了,欢喜的不行。

她高兴道:“你真是会笑啊。”

她快乐地亲亲他的小手手,亲亲他的小肚肚,亲亲他的小雀儿,亲亲他的小脚丫。她亲一下,他就笑一下,咧着小嘴,笑的口水往外溢。她一边给他换衣服,忽然注意到他嘴里刚刚冒出的白色的小乳牙,可爱极了。她高兴道:“你长牙了呀?我看看你长了几颗牙。”

她捏开他小嘴,看到他下面的牙床上冒出了一颗小门牙。还有一颗也快长出来了。

“真的长牙齿了啊。”

她欢喜道:“长牙齿就可以吃饭了。”

拓拔泓想真心对李坤好一点。然而李坤这小子,却并不让他省心,私底下风流放荡。拓拔泓这人,其实是有一点嫉妒心的,为此和他生了好一场气。但李坤屡教不改,当着他听话,背着他又找相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