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节(1 / 2)

参天 风御九秋 2523 字 1个月前

南风点头答应,对于花刺儿先前所说之事也没有再问,花刺儿肯定说谎了,他被朝廷抓住之后保住性命定是费了周章的,但丢面子的事情花刺儿是不会说的。

花刺儿将二人带到厢房门口,“你们先安顿下来,我去命人煮肉熬饭。”

“大哥,这里还有些胭脂水粉,烦劳你将胭脂水粉和衣物分赠女眷。”南风又递了一个包袱过去。

“你们汉人就是狡诈,知道讨人欢心,”花刺儿笑着接过包袱,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,女眷自各处过来,花刺儿打开包袱,将东西当场分了。

没人不喜欢礼物,蛮人也不例外,礼物自身价值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礼物所代表的心意,这里的女子很少见到这些精细之物,得了衣裳水粉,都很开心。

“外头风大,你先进屋,”花刺儿指着南风,“我去唤人来与你治病,总这么咳可不成,可别咳出痨病来。”

南风进了西南第一间厢房,胖子住在隔壁。

屋里很是空荡,连桌子都没有,也没凳子,地板是木头铺就的,被褥就放在角落里,几件简单的生活器皿放在门口,屋子正中挂着一个铜盘,里面有油脂,应该是火灯。

南风刚刚放下东西点着火灯,胖子就跑了过来,“那个道士的气息刚才又出现了,去了昨晚那处山头儿西面的山头儿。”

南风走到门口,看向东北方向,由于有树木阻隔,自此处看不到远处的情况。

“他应该在布置阵法。”南风猜测。

“什么阵法?”胖子问道。

南风摇了摇头,太清宗有很多堪舆定位的法术,他不确定对方用的是哪一种。

“知不知道啥时候能布好?”胖子又问。

“寻常定位法术至少需要五处呼应,他一晚上安插一处,最快也得三日之后。”南风说道。

胖子点了点头,“还行,不着急,对了,咱这身儿穿戴太显眼,得跟他们要两身蛮人衣裳。”

二人说话之间,一个老妪出现在了厢房门口,此人年纪当在八十岁上下,满脸皱纹,皮肤黢黑松弛,头上戴的是鸟羽冠,上身穿了一件麻衣,外套蛇皮坎肩,下身穿的是百羽裤裙,左手拿着一根蛇头木杖,右手拎着一个黑色的木箱。

在二人打量老妪穿着的同时,老妪一直在拄点着左手木杖,嘴里念念有词,也不知念的什么。

二人不明所以,面面相觑。

“大娘,你在干啥?”胖子问道。

那老妪貌似听不懂胖子言语,继续在门口拄点木杖。

“我听说蛮人的大夫都是巫师,她可能是个巫医。”南风根据对方右手提着的木箱猜测对方的身份。

“应该是。”胖子说道。

那老妪吟唱了一阵儿,走过来端详二人,胖子伸手指了指南风,“别看我,我没毛病,是他病了。”

南风受了风寒,一直在咳嗽,还流鼻涕,老妪放下木箱,歪头看着南风,片刻之后忽然浑身颤抖翻起了白眼,彷如抽风。

“她要给你跳大神,你们慢慢折腾,我先走了。”胖子窃笑溜走。

“大娘,我没什么大碍,我自己会配药,就不烦劳你了。”南方说道,这老妪诡异的举动令他头皮发麻。

由于言语不通,老妪也不应声,一边颤抖一边吟唱,围着他又唱又跳。

“我是受风寒,不是鬼上身。”南风哭笑不得。

老妪自然不会给予回应,只是围着他跳。

正所谓盛情难却,这巫医是花刺儿找来的,也不便将她撵走,无奈之下只能站立原地,随她折腾。

老妪围着南风正转三圈儿,反转三圈儿,与此同时嘴里念念有词,若只是低声念叨也就罢了,但她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忽然发出一声高亢厉叫,一惊一乍,吓的南风连打激灵。

究竟转了几个圈子南风也没细数,终于,老妪不跳了,也不唱了,拎起木箱走到床铺旁,招手示意南风过去。

南风心中疑惑,却也只得走了过去,那老妪又示意他脱掉衣服。

这次南风不干了,天知道这老巫婆想干啥。

见他犹豫,老妪伸手顺理着他脑后风池到后背大椎这片区域。

南风懂了,这是要给他刮痧,此时受了风寒多用刮痧,刮痧可驱邪排毒,理气活血,比服药更常用也更有效。

“刮痧就刮痧吧,跳什么大神儿啊。”南风嘀咕着走了过去,去了上衣自褥子上趴下。

老妪坐在南风旁边,打开木箱,掏拿药具。

南风对这老妪不甚放心,便歪头看她拿了什么出来,最先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坛子,打开盖子,里面是一些白色的油脂。

刮痧需要用到刮痧油,见到油脂,南风确定对方要给他刮痧,便放下心来。

刚想扭头趴好,那老妪又拿出了一物,是个扁圆形的东西,色呈灰黑。

见到此物,南风心跳陡然加快,龟甲,老妪用来刮痧的竟然是片龟甲!

定睛细看,有字,龟甲上有字……

第二百一十八章 造化造化

那老妪拿出龟甲之后将南风摁倒,开始往他身上涂抹刮痧油。

南风低头趴伏,心脏狂跳,房中火灯很是明亮,先前虽然只是一瞥,却清楚的看到龟甲上的文字与他手里那两片龟甲上的文字是同一种,不同的是他手里那两片龟甲是灰白颜色,而老妪手中龟甲有些发黑,这也说得通,龟甲用来当做刮痧板,常年接触油脂,颜色自然会发生变化。

那老妪并不知道南风为何发抖,只当他心中紧张,涂罢刮痧油便双手持拿龟甲开始刮痧,此人虽然年老,手劲儿却大,只一下就将南风激动的发抖刮成了疼痛的发抖,若不是强行忍耐,几乎叫出声来。

不等南风回过神来,第二下又来了,这次南风没忍住,叫出了声。